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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将军心尖宠 第二百二十五章 却话巴山夜雨时

作者:岁冢 分类:历史 更新时间:2020-07-24 16:48:32直达底部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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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方睿一噎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沈安雁字字句句皆是为自己着想,自己若是再因此生气,便是自己不是了。

    可这样又如何挑起两人的矛盾,日后又有如何的立场对峙沈安雁?

    沈方睿紧抿着唇,颇为不甘。

    沈安雁却是起身道:“今日过来,便是告知大爷一声,毕竟是大爷的婚事,大爷如今既已知晓,那这事便就此敲定了。”

    言讫,不待沈方睿再话,挑了竹帘径直出去。

    轻玲紧跟其后,望着苍翠的树丛,悄声道:“姐儿,怕是大爷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听着身后传来的瓷器逶地之声,笑了笑,“我从未想让他咽下这口气,他咽下那便相安无事,咽不下那就是他自寻死路。”

    毕竟她又何必怕的,她身后可是有叔父。

    等到几日后,沈祁渊好容易从皇宫回府,匆匆见过了老太太,便去了沈安雁屋子。

    沈安雁的手上已经好了大半,都结了痂,可以捏笔提字。

    不过卞娘等人拦着,沈安雁只好看着那账本越垒越高。

    沈祁渊听了这事,连连说赏,道卞娘做得极好。

    沈安雁心中微暖,面上却嗤了他,之后下人捧了膳食上来。

    沈安雁就着吃饭时候提了沈方睿与郭家这事。

    沈祁渊神色微有不济,撑着眼皮眨了眨,“那郭家不过是太子的跟风狗,想借着结亲一事插进来眼线,如今太子一倒,他们没了人胁迫,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儿女往火坑里推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听言,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冬瓜饺,见他吃得尽兴,不欲插嘴,等待他吃完,方将心中的顾虑说出。

    “只是我心中好奇,太子一事,朝中风声鹤唳,不少官员革职察看,郭家往常同太子走得最近,最是首要嫌疑之人,他们同沈侯府结亲,等于是找了一块靠山,如今推拒了婚事,就不怕树倒猢狲散,至郭家走向末路?”

    沈祁渊好以整暇地看向她,“你觉得是为何?”

    沈安雁眨着眼一瞬不瞬地看向沈祁渊,像是懵懂未知的孩童,透露着稚气。

    沈祁渊眼神便这么柔和下来,“郭家老爷早就与太子政见不和,只可惜,太子毕竟居高位,不敢妄言,直到太子令郭家与沈侯府结亲,促使郭老爷临阵倒戈,才上演了之前的那出戏码........”

    沈安雁蓦然抬头,那张朱唇在烛火下映照出一道翕合的光影,最终被她抿了下去。

    其实林笙的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,从未挥散过。

    但是她不想用旁人的言论去质疑叔父的真心。

    并且,即便真如林笙所言,那又如何?

    叔父不过是做了最该做的事。

    沈祁渊一直注视着她,看着轻拧起秀眉又缓缓放下,一如她的心,纵使盘根错节,展露在外的永远是光洁无暇的。

    他喟然一声,在浓重的黄昏里添上厚厚的一笔色彩,“我知你想问什么,我前些时候不说,只是想着你还要养伤,等好些了再说,尔后我又太忙,到如今才方方有脚踏实地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他仿佛说得前言不搭后语,可沈安雁仿佛听明白似的,面色苍白了一息。

    沈安雁垂下眸,“叔父不必解释,也无须解释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轻轻的,却重重地砸在沈祁渊的心口,他摇头道:“此事需要解释........”

    “叔父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打断他的话,在沈祁渊的注目中她绽开笑靥,“叔父可曾听过一句话,活得糊涂,有些时候何必将事情挑明?又何必将事情追根究底,看得十分透彻?这样岂不是自寻烦恼。”

    沈祁渊心沉了下来,“这话若是放在其他事上我是认可的,但是这件事我是绝不认同的,我们之间不能存有一丁点的小疙瘩,因我们是携手一生的人,现如今我们或许认为这事是小,但随着事随时移,这样的事情便会如滚雪球一般,越滚越大,最终会积累成我们不堪重负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斩钉截铁,带着不可执拗的态度,叫沈安雁听得心绪澎湃,嗓子像是滚了沸水般,灼烈难忍。

    她哽咽良久,一面感动他话语中的情分,一面愧怍自己竟然胡思乱想,不信任他对自己的感情。

    她抽噎起来,“你真是,旁人都说你是武侯朗将,却不知你舌齿伶俐得能将那些书生说得吐血。”

    见她哭,沈祁渊脸上慌乱起来,忙不迭地坐在她身边,“好端端的说着话,哭什么,叫旁人看见了,还以为我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擤着鼻,颇为淘气地说:”就是叫旁人误会,让旁人看看护国大将军是怎样的舌灿莲花。”

    沈祁渊苦笑不得,拿着巾栉替她抹了泪,“行行行,就叫旁人看我俩的笑话。”

    如此作哄了好一阵儿,沈安雁方才平复下了情绪。

    沈祁渊才坐直了身子,肃然看向她,“你可曾记得,我之前在花灯时节,同你说过的我的母亲?”

    沈安雁自然记得。

    她记得叔父的母亲本想于随前朝兵燹而死,却不料当时腹中已有胎儿,不得不苟活,只可惜,逃脱了战火,却死于难产。

    当时她听了之后哀婉叹息之余,不免纳罕,为何叔父知晓此事。

    可是经历这么多事之后,沈安雁突然不觉得奇怪了。

    若叔父有何事不知,那她才觉得纳罕。

    她怔忪的想着,那厢沈祁渊沉沉开口,“其实我对母亲并没有多少记忆,唯有身上的一枚胎记,和我送你的那柄珠珠钗......”

    沈祁渊抬着眸看向沈安雁的头顶,突然一笑,“你戴着真好看,其实端午那日我便想说了,只可惜一直未能有机会.......”

    沈安雁摸了摸珠钗,嘴角含笑。

    沈祁渊却转过眸,看向逐渐暗淡下的穹隆露出怅惘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我本以为,母亲不过是个前朝的小人物罢了,所以从未上心去寻母亲生平是何,只是这上天便是如此可笑,你想要的你努力去寻,费尽千辛万苦,可能到头来都是一场空,而你不想的,偏偏就得来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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