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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将军心尖宠 第二百九十一章 惊闻谣诼震人心

作者:岁冢 分类:历史 更新时间:2020-09-11 00:29:14直达底部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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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嬷嬷厌烦得很,拿脚一踢,借着整理裤腿的当儿便道:“从前与你们好脸色时,你们不曾回敬,如今跌到了泥淖里才想着叫我使把劲,怎什么脸面好处都让你们占全了?”

    王嬷嬷回想从前,心中难忍可恨,只念着沈安吢是老太太的孙女,才没有动手罢了。

    “给你两条路,一是随我去,二是就此裹了草席出去,这样也落得轻松。”

    抱琴觳觫了一下,连忙磕头道:“奴婢随您去,随您去。”

    等到翌日,沈安雁才听闻抱琴被打发去了柴房做最苦最累的劈柴活计。

    她抻了抻衣裳,神色比昨日要精神许多,“自寻个错处,将她打死扔出去,免得脏了沈侯府的地儿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,她眸色动都未动。

    轻玲心头一耸,连忙应诺下去。

    便是这当口,听得细碎的声音,沈安雁偏头去望,原是元帅正张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走过去将它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元帅便在趁势翻了个跟头露出滚圆的肚皮儿,朝她舞着四肢。

    沈安雁见它这样不由地笑了,捏着它的肚子,又摸它的头,毛茸茸的在手心似水般顺滑而过。

    红浅端着红枣桂花羹上来,轻渺渺的香气扑在冷风上便成了惟余莽莽的白,“姐儿昨个儿睡得早,是而不知道,那大.......沈方睿到了子时才落的屋,周身没一处好的,看来是遭人打了,不过没一个人敢去搀扶,也不知他如何回的房.....方才还听下人说到,他揪着下人要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吃?”沈安雁轻抚着元帅,“便给他吃的,照着沈安吢的待遇一应这般处置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倏尔她捏起瓷勺,搅着羹匀出丝丝缕缕的味道扑在她霜冷的脸上,“祖母房中那些香烛可还备着?”

    红浅一愣,道还在。

    沈安雁嗯了一声,“给沈方睿饭菜里每日掺点,不需多,慢慢熬死他就成。”

    红浅不似轻玲心头凛然,面儿上露出惩恶扬善之后的快哉,连忙应诺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卞娘才道:“姐儿何苦脏了自个儿的手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舀着羹,甜腻的味道充斥着舌腔,将元帅也一并勾得嘤嘤叫起来,她笑了笑,“我从前这般想,却葬送了祖母,若我再这般,只怕下一次受苦的是我。”

    言谈及此,卞娘不必说了,沈安雁吃了羹,便让人将近来的账簿收来,自个儿对照。

    因着近日的事,各个店铺流失了不少顾客,沈侯府的进账一下紧巴了起来。

    沈安雁对这样的事并未气怒,只是将眉睫轻挑,睥睨各个东家,“近日难做,这些我也晓得,是而不会多怪罪你们,只是之后,我整理账本便不似近日这么松散了。”

    东家应是。

    有穿着青色锦袍的东家,握拳道:“只是夏时南方遭了洪涝,国库空虚令百姓交银,又逢外戚抢攘,百姓交人的交人,交粮的交粮,适而如今大家钱袋子都紧张,恨不得把一枚扳两瓣来用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名下铺子莫不成衣莫不脂粉,远离吃食,临到这等时候便是肉眼可见的生意萧条。

    “去年做的棉衣可还有余?”

    东家支起身,只道:“没可剩的了,去年哄抢的人多,便是剩下的又另作了一些新衣,皆卖了出去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料到这种情势,她还记得前世这个时候,因为这场洪涝死了不少人,并爆发了特大的瘟疫,不少的疫民远渡而来,因害怕获及京城人众,是而朝廷在城门外另设安置点供这些伶仃的人苟活。

    苟活这词她用得的确埋汰,却是事实。

    连吃的都顾不上,又谈何体面。

    沈安雁眉睫微动,不由想起沈祁渊,只祈盼着他那边不会受疫民叨扰而深累重病才好。

    约莫岔了这会儿子的神,沈安雁再望向众人时,眼神依然清朗,“虽说要你这般做属实算难,不过你们跟我经久时日,我能信任的便只有你们,如今国库空虚,百姓深处水深火热,是而我想另置办一出铺子,不做生意,只填大米和药材。”

    东家面面相觑不懂沈安雁如此做是何故,不过有着棉衣的前例皆是纷纷信服,只听着沈安雁的安排,暗自购买白米等物。

    吩咐这事下去,沈安雁才有空去院中走走。

    元帅的伤早已好了,不用裹着纱布,不过到底没了尾巴,短短的一截扎在尾巴上露出小小的肥.臀。

    红浅见这样打趣道:“没了尾巴才好,有了尾巴倒是看不了着掂着屁股走路的样儿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道她满嘴胡言,不过眼睛倒是在元帅那肥溜溜的屁股上转,笑了笑说:“现在可以喂肉糜了罢?多喂些,日后长得胖,要好看些。”

    卞娘本来站在葡萄藤下,听了这话,循着青石走了过来,“不能喂多了,掺点米糊给它,不若从小这般,长大了不免凶性,且还挑嘴,不过可以兑点鸡蛋白给它,大了点掺黄,那个东西对毛发好,吃多了油亮亮,水光滑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个理儿?”沈安雁没养过狗,倒不知道有这么多名堂。

    卞娘却笑说:“奴婢老家里养着一条,不过不似这只狗四肢短小,从小腿就长,长着狐狸脸,大老远就能听着声认人,老家的地也是因着它照看着才免了贼糟蹋。”

    沈安雁点了点头,在元帅脑袋上捋了一把,“那日后看院子的事便交到了你头上。”

    元帅歪着头,汪汪了几声。

    众人便笑,一堂和睦,似乎很久都未这般。

    轻玲从月亮门疾下,见着这般场景,虽不忍破坏,但心中揣着焦急,只好打断道:“姐儿,沈方睿在房里大发脾气,还说您苛待了他,说什么要告官府。”

    红浅轻呵一声,插着腰颐指气使,“恁他告,看哪个理他,害死了自个儿母亲的人,还有理去说。”

    “便是这样!”轻玲啐了一声,“昨个儿沈方睿回来得完,大家都未看得清楚,方才去房中送饭的下人闻到屋子不对,这才发现,那沈方睿竟然将顾氏的尸身拖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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