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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更值得 第二百零九章

作者:巨魔野兽战 分类:恐怖 更新时间:2020-10-28 19:31:41直达底部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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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雾气散向四周,氤氲一片,圣殿金色的墙壁为雾气镀上一层金光。

    白青山望着那雾气,开始往后退。

    当他接触到副组长冰冷的目光时,他知道自己无法打动对方,他想要我死,他告诉自己,跑,他转身逃跑。

    副组长张开五指,迷蒙的雾气聚拢向他掌心。副组长念咒,雾气在他手中化成一条长蛇,“嘶嘶”的吐着信子。副组长扔出长蛇,幽光一闪,长蛇已经缠住白青山脚踝。

    “啊!” 白青山惊叫一声,脚踝被缠住,他跌倒在地,转身的刹那,副组长拽着长枪,狞笑着站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跑,我让你跑。” 副组长狞笑着说,他那干薄,稀疏的眉毛微微扬了扬。

    寒芒一闪,长枪如银龙般刺出,白青山挥剑去挡,不知怎地,副组长动作很慢,那长枪竟真的被他挡住。

    白青山愣住,副组长笑了一下,副组长又刺,白青山再挡,副组长手腕一抖,枪尖刺中白青山左肩肩窝。

    白青山惨叫一声,副组长收回长枪,接着又刺,白青山举剑欲挡,副组长动作奇快,寒光一闪,长枪又刺中白青山右肩肩窝。

    白青山松开手中长剑,躺在“天剑”李丛云脚下等死。

    “我要让你生不如死,” 副组长说,“我在雾隐门学枪的时候,师父让我对着假人练习扎刺,我对着假人,每天扎一万次,扎啊扎啊,一直扎,扎的假人中间都空了,但就是不会碎开,你知道我是怎么扎的?”

    “给我个痛快,” 白青山这样说,这个时候,师妹的脸在脑海中浮现,紧接着又散去,然后是亲人的脸,父亲,母亲……“不,求求你,不要杀我。”

    他挣扎着起身,跪在副组长面前,“求求你,” 他说,“看在我是你手下的份上,饶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我不能死,我还有父亲,母亲,他们把我送来修炼,是为了让我出人头地,不是让我横死在这里的。

    “我不杀你,” 副组长说,“我要扎你,你记不记得龙狱里那些失踪的犯人?沙天海,云盘子,还有天南五鬼中的第二鬼?”

    “他们……” 白青山惊惶的说,“他们都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是被我拿去练手了,” 副组长笑着说,他注视着白青山,眸光中透着渴切,“他们都是炼体士,不是嘛?嘿嘿,炼体士,肉壳坚硬,号称可以徒手捏碎法宝,不是嘛?我把他们弄出来,就用这杆长枪,这一杆。”

    他把长枪亮给白青山看,“看到没有?修行道上的人只知道白自然的大印,可曾知道我这杆长枪?他们不知道,但沙天海知道,云盘子知道,第二鬼也知道,马上你也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失踪了,” 白青山战栗的望着副组长,“最后都只找到一些碎肉……”

    “唉,” 副组长叹息一声,“那是我学艺不精!我师父说,他年轻的时候,可以把一个人扎的什么都不剩下,真的,什么都不剩下,把人扎成肉眼看不见的小颗粒!我就不行了,每次扎完,都会剩下不少碎肉,唉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 白青山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副组长,“你是个妖怪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的人比妖怪还妖怪,” 副组长笑着说,“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做到,现在,我要扎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举起长枪,朝着白青山的肚子面门狠狠扎下,一瞬间,白青山觉得自己就要交代,但副组长又收回长枪,“一下扎死没意思,” 他这样说,把长枪对准白青山的胳膊,“慢慢来。”

    不,白青山告诉自己,我情愿死,也不愿被他虐杀。

    长枪落下,白青山侧过身子,往后面打了个滚,长枪落在他身旁,他听到副组长的狞笑,他看到自己的长剑就在身旁,于是他又一个翻身,抓住长剑,长枪再度落下,他举剑去挡,副组长一下便挑飞了他的长剑,“真以为能挡住我?” 副组长这样说,“想杀你只要一下,先前不过和你玩玩!”

    白青山往后退,副组长逼近,白青山一下撞进天剑李丛云怀里,他感觉完好的那只手抓住了什么冰冷的东西,圆柱体,上面有繁复的花纹……

    他忽然用力一拔,“吟”的一声轻响,他拔出神像的佩剑。

    副组长的长枪刺来,他没有半点犹豫,挥剑猛砍,手中的长剑轻吟着,仿佛具有生命。

    一道白光骤然亮起,白青山只觉浑身的灵气忽然被抽空,长剑斩落,白光从剑锋上横扫而出……“锵”的一声,副组长那柄可以任意伸缩长短、用精钢混合沌银打造的长枪断成两截,白光去势不减,斜斜的划过副组长的胸口,继续往前……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 副组长嘴里冒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,他瞪着白青山,嘴巴张得大大的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也没说出口。

    一声细微的响动之后,副组长从中间断成两截,一道平滑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侧肋骨,“砰”的一声,副组长的上半截身子砸在地上,随后,下半截身子也向后倒去。

    白青山早已垂下手中的长剑,这时候,他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,副组长死的是那么突然,死状又是如此凄惨,由于伤口太过平滑,以至于直到此刻鲜血才骤然喷出。

    “呕……” 白青山忽然呕吐起来,他跪倒在地,脑袋低垂,手中的长剑随意的放在一旁,他大口的呕吐着,副组长的血哗啦啦的汇成小溪,从他面前淌过,他眼前一黑,一头栽向那小溪……

    小鳄鱼

    爷爷的脑袋垂向一旁,曾经轻轻敲过他脑袋的爪子也僵硬的张开,爷爷死了,此刻,现在。

    剑,什么剑?小鳄鱼不知道,这时候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仿佛过往生命中的一切,忽然长上了翅膀,飞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。

    爷爷死了,只有这个事实的认知是那么的清晰,这个事实像一柄锋锐的长剑,豁喇喇的将他砍成了两截。

    他看到父亲朝他走来,“儿子,” 父亲这样说,那颗黑心早已被他丢在一旁,这时候,父亲脸上挂着一种残忍的笑意,“你刚才,是想对我出手是吧?”

    是我救了你,爷爷才会死,不对,是我上了你的当,爷爷才会死。

    一股怒火从他心中腾起,这时候,他真想扑上去,咬断父亲的喉咙,然后也掏出父亲的那颗心来看一看,多半比爷爷的心还要黑。

    然而,他惊讶的发现,自己竟然一动也不能动了,某种剧烈的情感正在围攻他的心神,他的心力都要被这种剧烈的情感耗尽了,他为此浑身发软,一动也不想动。

    我应该去死,他告诉自己,是我害死了爷爷,老天爷,我到底干了什么?死的应该是我。

    父亲一步步的走来,刚才的大战让他浑身是伤,但此刻他满脸得意,圣殿的金色墙壁为他亲手系上一领金色的披风,他缓步走来,一如神明。

    哦,神明!小鳄鱼想到诸王来袭的那一天,当他被化龙关的火焰、瘴气、雷霆击倒的时候,父亲已经赶走了入侵者,那时候,父亲身披神光甲胄,分开烈火与瘴气出现在眼前,一如神明,一如此刻……

    我不该那么做,他告诉自己,我应该让他被古王和鹰王围攻至死,真的,我为什么要开启那阵法?

    为了大河流域的水族,一个声音回应他,不是为了父亲,是为了大河流域的水族。

    “乖儿子,你恢复了本源,” 父亲走到他身边,盯着他,这样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我可一点不乖。

    “我吃了你的伴生灵草,”小鳄鱼抬头望着父亲那张脸,一瞬间,父亲得意的笑容消失了,变成了愤怒与怀疑,他那双奸诈的小眼睛紧紧的纠缠在一起,真丑陋,小鳄鱼心想,而我跟他一样,“我让老泥鳅把那树上的五片叶子采下来,炼出了四颗丹药,我吃了三颗,老泥鳅藏了一颗,我杀了老泥鳅,抢走了最后一颗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伴生灵草……” 大河流域的王者喃喃自语,“我的伴生灵草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你汤里下药的也是我,” 小鳄鱼继续说,“因为老鳟鱼把一切都告诉我了,所以我要去查个明白。”

    父亲的目光变得很可怕,那双奸诈、邪恶的小眼睛里透着恐怖的光,像是两个爬满毒蛇的坑洞。

    “父亲,” 小鳄鱼说,然后狠狠的唾了一口,“我查到了一切,我看到了真相,您让我感到羞耻,真的,一切的一切,包括恁对那白衣女子做的事情,还有刚才的事情,您已经没有儿子了,也没有父亲,您这样的人不配拥有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父亲死死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母亲,” 父亲忽然这样说,“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尽管已经是心如死灰,但在这一刻,小鳄鱼的心还是狠狠的跳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我母亲,他想,脑海中一片空白,她是难产死的?为什么忽然提到她?

    “怎么死的?” 小鳄鱼沉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名字。” 大河流域的王者用一种冰冷的语气说。

    名字?小鳄鱼惊愕,我没有名字,他想,从来都没有,宫殿里的守卫用代号称呼,甲乙丙丁,至于他,永远都是王子殿下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很不喜欢人族那一套取名字的方式,不过,有个名字还是很好的,你还没出生的时候,你身边的那具尸体,已经给你想好了名字。你出生那一天,你母亲坚持要用他为你取的名字,你知道,你外公是你身边那具尸体手下的重臣,父女二人都是击败黑手的大英雄的忠实拥护者。我要她换个名字,她却十分坚持,于是我杀了她,你便再也没有母亲,当时我也想杀了你,因为你天生畸形,我的儿子不该是个畸形。然而,当我亲手掐死你母亲的时候,你忽然变得很安静,乖儿子,你那时才刚出生,居然能忍住不哭,这让我很是喜欢。”

    小鳄鱼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
    母亲,他想,我从来没有母亲,小时候,玩伴们总是会说自己母亲如何如何,而他只能保持沉默,有时候他甚至怀疑,自己是不是和那只传说中的猴子一样,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也曾深深自责,因为他的母亲难产而死,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承担弑母的罪责,幸好,母亲是个符号,他们之间没有感情,所以这自责也没有多深。

    现在,他知道,自己的母亲死于一个可笑的理由,可怜的妇人 仅仅是因为坚持要使用自己的爷爷定下的名字,就被自己的父亲掐死。

    “你喜欢怪物,” 小鳄鱼说,“和你一样的怪物。”

    “错了,我喜欢跟我一样聪明,勇敢,心狠手辣的人,乖儿子,我统治了大河流域几百年,在此期间,大河流域比过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繁荣的多,我让我的手下们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没有一个人敢玩忽职守,他们尽职尽责,而这都是因为我御下有方。”

    “你制造了黑手!” 小鳄鱼尖声大叫,“你让无数水族为你的一己之私而承受莫大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他们应该做的,乖儿子,我也曾对你寄予厚望,你知道吗,你聪明,我让人教授你的那些王霸之学,你学的很有一套,我也曾为你骄傲,直到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哪一天?” 小鳄鱼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们打进来的那一天,你跳下化龙关的那一天,” 大鳄鱼注视着自己的儿子,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,“你牺牲了自己!为了一些可笑的东西!亲情?责任?荣誉?总之,你为了虚无的东西牺牲自己,这不是王者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居然是这件事!小鳄鱼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!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我最引以为豪的一件事,我付出最多的一件事,我最迫切渴望得到他认同的一件事!居然是他对我印象的转折点!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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