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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更值得 第三百一十二章

作者:巨魔野兽战 分类:恐怖 更新时间:2021-03-13 05:33:35直达底部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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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残阳一点点的落下去了,一弯儿细细的月牙悄没声的爬上了东天,在没有黑云遮盖的这一片天空下,江延第一次见到了此方世界的天,好蓝!干净的一丝云儿也没有,残阳的血照,轻易的刺破了半边天,红与蓝交相辉映之下,一座雄城巍然屹立。

    阳阜城到了,城墙足有前世一百层楼那么高,城墙上血迹斑驳,不知见证了古往今来多少次人妖大战、人魔大战、大国争战,城门楼上阳阜城三个大字既不是挂匾也不是鎏金,只是刀削斧凿的三个古体大字深深的刻在城墙上,那字写的也不算好看,甚至有些歪斜,但却自有一股古朴苍茫的气息发散出来,叫人望而生畏。

    江延望着那座雄城,竟忽的感到了自己的渺小,穿越者自带的那一份优越感已经荡然无存,未见庐山真面目,阳阜城就已经用城墙的高度向他宣告,此方世界是神魔文明,是发达的神魔文明,绝不是什么落后的古代文明。

    耸孤兽奔的更快了,近了,近了,几乎能感受到城墙的高大带来的压迫了!江延抬起头,仔细看那城墙,忽然发现城门楼上有一杆旗,旗子上吊着一颗人头!

    江延立刻想起了第一次与欧阳藏剑见面时的场景,那时候欧阳藏剑曾恐吓他,要将他杀了将尸体吊在阳阜城城门楼的旗杆上,看来就是这一根旗杆无疑了。

    杨芊芊当然也看到了,吹弹可破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惊容,道:“是周家的那个下人!莫非已经斗起来了不成?”

    “什么斗起来了?周家是哪一家?”

    “阳阜城姓周的不知有多少,敢称周家的,却只有总领阳阜卫的校尉周行那一家子。”

    江延拖着调子长长的“哦”了一声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耸孤兽开道,守城门的士兵知道是四大门派的人,拦也不敢拦一下,马车飞快的进了城,转过三条大街,来到一处僻静的的巷子里。

    杨芊芊先跳下车,江延紧随其后,两人一下车,那个叫“辉叔”的中年男人连招呼也不打,转身驾车走了。

    江延打量着青石小路尽头的那一座三层小楼,狐疑道:“你说的那人,就住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不然了?”

    到了这儿,不知为何,一向淡然的杨芊芊竟有些局促,说话也三心二意起来。

    江延知道楼里住着个男人,见杨芊芊这样,立刻笑着道:“没事,衣服都整整齐齐的,不用怕出糗。”

    杨芊芊白他一眼:“我怕出什么糗?我怎么会怕出糗?”

    江延道:“你一个青春少女,离家日久,陡然要见情郎,当然怕出糗。”

    杨芊芊脸色腾的红了:“你胡说什么,小心我给你两个大嘴巴子。”

    江延啧啧感叹道:“可怜祝文,可怜啊可怜。”

    杨芊芊被他说的脸色愈发红了,看也不看他一眼,直往三层小楼走去。

    江延跟着她,还未到门前,门已开了,一个青衣男子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前,见了杨芊芊,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:“我就知道是你,一赶着饭点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江延听到这句话立刻哈哈大笑,杨芊芊心中也有千万句话要对那青衣男子说,但女儿心思,正瞻前顾后的斟酌,没想到却遭了奚落,知道他天性洒落,心下正自无奈,又听见后面江延肆无忌惮的笑声,只觉脸上越发灼热,跺了跺脚,一把推开那青衣男子闯了进去。

    青衣男子也不看她,上下打量了江延一番,打开了另一扇门,笑道:“也请进吧。”

    江延却不迈步,拱手道:“在下江延,见过若虚居士。”

    青衣男子回了一礼,道:“我就是文若虚,进来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小楼后面有个院子,面积不大,却种了一棵大柏树,枝丫叶子几乎将院子占满了,又隔了光,便显得甚是清幽。

    又有一张桌子,三人坐下来,也不废话,杨芊芊将此次黑云山上四门大比的种种情由说了一遍,请文若虚给江延写个状子。

    文若虚听完,站起身,走到江延面前,深深一揖道:“不知阁下有此伟绩丰功,破除谭峰的诡计,平息了四村的争斗,不知保全了多少条性命,若虚失敬了。”

    江延连忙扶住他道:“不敢当,只是分所应当,分所应为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分所应当,分所应为!若天下人人都能当所应当,为所应为,又何有四门大比这样的荒唐事了!”

    江延深知其话里有话,连忙道:“请文先生赐教。”

    文若虚连忙道:“先生不敢当,我今年差一岁二十,江老弟若不嫌弃,请以兄弟相称。”

    江延道:“请文兄赐教。”

    文若虚负手道:“许多人当为不为,不当为而为之也许久了,仅以这阳阜城而论,知府大人本该爱惜民生,如今却做出四门大比这样的荒唐事来,这还不止,前日里又纠结了矿帮的人,要去勘探新的灵液矿,这灵液一年该挖多少,能挖多少,怎么分,都是定好了的,如今他却要多拿一份,那怎么成?周行在外打仗,抽不开身,叫自己的儿子去找他理论,也不知怎么谈崩了,他不能杀周行的儿子,就杀了周家的老仆,连夜里将尸体吊在城门楼上,你说这叫什么事?”

    江延听了这一席话,脑海中急剧思索,道:“他是知府,阳阜在他治下,他要去开灵液,似乎也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文若虚转过头来,深深的看他一眼,道:“灵液矿藏开发,需要大量人力物力,本来能一年能开多少,是根据阳阜城的人力物力来定的,开采出来的灵液,一半归校尉府,四大门派各得十分之一,剩下那一份分给中丞。新知府来了以后,狮子大开口要三成,这三成又不能从四大门派那里出,不然四大门派就要同校尉府翻脸,校尉府每年分的那五成,五分之三都供给了东南那位军阀,自己所得只有两成罢了,如何能再拿出三成来?是以无论如何只愿给一成,新知府不愿意,就拉来了矿帮的人,但一旦勘察出新的开采点,又不知道要征集多少劳工,对阳阜城的百姓来说,这恐怕是不能承受之重呀!”

    江延道:“这位新知府为何如此急切的开发灵液矿藏了?”

    文若虚想了一想,看了杨芊芊一眼,杨芊芊冲他点了点头,文若虚道:“大帝如今身患重病,几个皇子间展开了皇位之争,这位四皇子犯了错,被贬到阳阜来,于他而言,如今最重要的事,是办对皇室有利的事,重开天颜。选中阳阜,就是为了这灵液,夺取灵液矿藏,不但能为风雨飘摇的燕国皇室开源,更能对东南割据的那位军阀形成打击,这是一举两得的事。”

    江延只觉心中的阴暗被人拨开了,一束阳光直射进来,这阳阜城的形式如此云波诡谲,又牵涉到更高形势斗争,若不是听了这一番言论,迷迷糊糊的一头撞进去,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,想到这里,他立刻对杨芊芊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,旋即对文若虚道:“他们选的这个时机好生毒辣!东南正在闹妖,阳阜卫被妖族牵制着,阳阜城里空虚,四大门派中的万兽门又一向和皇室亲近,一旦四大门派的联合被瓦解,阳阜卫又不在,则强弱之势立刻调转,但即便如此,只要东南那位军阀不倒,妖患一平,那位周大人立刻就能杀回来。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达成目的?”

    文若虚赞许的看着他,道:“不错,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杨芊芊忽然接话了:“也许他不需要什么结果,只要抓住时机,把事情办成了,让皇室看到他的能力,他的目的不也就达成了吗?”

    文若虚微微点头:“这倒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江延眯起双眼,不知在想些什么,便在此时,小楼里忽然传来“噗”的一声响,杨芊芊立刻起身,转身从小楼里取出了一套家伙,江延仔细一看,却是那文房四宝,只是那墨正冒着热气,还有一股子香味。

    文若虚见他惊讶,笑道:“这是我家乡云梦泽特产的一种墨,要放在火里炙烤才能化开,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,我就在烤了。用这个墨写出的字,有个好处,干的快。”

    杨芊芊这时已铺好了纸,又将笔轻轻的压在纸上做镇纸用,抬起头笑道:“还有一个好处,只是文大哥不好意思说罢了。”

    文若虚哈哈大笑,江延奇道:“是什么?”

    文若虚摆手道:“不足为道,不足为道!”

    一番交谈,都是同道中人,又受人指点,江延自觉与文若虚亲近了不少,大抵君子相交,不疑不问,文若虚不愿说,江延便也不多问。

    文若虚将那毛笔在砚台里沾了沾,运笔如飞,下笔千言,不一时便将一张状子写好了,那墨果然干的飞快,刚刚写完,立刻就能拿起来观看,文若虚将状子递给江延,江延打开摊在手里,只见那上面写着:“人者,天之生也,民者,国之养也,国养其民而天容之,未有国不爱其民而天能容之也。古之三代,天塌西北,地陷东南,龙蛇在天,洪水在地,魑魅魍魉旱魃之类无不肆虐人间,而三代犹能以美名传天下,饿死病死不见于史书,何则?当时是,圣皇在位,大贤能者佐之也。今时今日,大妖藏于林,巨魔隐于山,海内承平,社稷丰收,然竟有四门大比之事也!四门之大比,何苦累及四村之人?血战屠戮,水火滔天,不知多少无辜丧命也!又有妖魔之辈如谭峰,施邪法,制魔符,欲以千人之命成己一人也!呜呼!天生国养之人竟何以至于此?幸矣,黑云村中有少年名为江延,大丈夫,秉慧剑,般若锋兮金刚焰,非但能摧外道心,并且破除邪魔见!以一己之力破除谭峰之诡计,贼人之阴谋,全四村百姓天生国养之性命!今堂下江延已带到,诸般情事尽在此状,绝不敢有一字一句虚言,望知府大人圣裁明断,追究贼人之罪名,发海捕文书于天下!云梦泽文若虚笔就。”

    江延费了老大的劲才将这一封拗口晦涩的状子读完,大致了解其中的意思后,苦笑道:“我来的时候,芊芊告诉我,此番小命恐怕难以保全了,听了文兄一席话,我觉得兴许还能活着走出阳阜城,但读了这个状子,我觉得我今番必死无疑。”

    文若虚哈哈大笑,抢过江延手中的状子,竟从中间一把撕开!

    好平整的断口,若不是亲眼所见,绝不能相信这是随手撕开,江延这时才想起,杨芊芊告诉自己的,这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文若虚,早已是道人筑基境界的高手,在外面要被尊称一声“文道人”的。

    状子被撕开,文若虚将其中一张递给江延,另一张却折了又折,塞进怀中。

    江延伸手接过那半张纸,却是自“有妖魔之辈如谭峰”起,一直到最后,江延抬起头,眼中露出了一丝茫然。

    文若虚道:“后面这一半,是写给新知府看的,前面这一半,今晚我就寄到东阳郡去,东阳郡郡守的儿子,和我是大势学宫的同窗,承他的情,这封信或许能递到他父亲面前,新知府要查案,我们在这边给你帮衬着,实在帮衬不过去,就只能寄希望于东阳郡那边不同意新知府的审判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江延心中又是一阵感动,转头对杨芊芊道:“我怎么说来着?世上哪里会有没道理的地方!哪怕再怎么黑暗的地方,总也有文兄这样会发光的!”

    杨芊芊白他一眼道:“这道理也是我给你找来的!”

    文若虚被江延这样夸了一句,饶是他心性淡然也有些高兴,道:“江老弟,你这句话说的不对,我是个爱空谈的书生,你才是做事实发光发热的光,往后这一个月,恐怕要辛苦你了!”

    江延正色道:“江延一条贱命,此去是为了以卵击石的,不愿带累了二位,请你们袖手旁观便是。”

    文若虚的面皮陡然涨红了:“江老弟,你这是什么话?我和芊芊都是同一个社团的,叫阳明社,我们不是无缘无故的要帮你,我们是为了自己心中相信的那些东西!甚至也不是帮你,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!此间事了,不论成与不成,我文若虚都与你为友,但你若再说这样看不起人的话,便是看不起我!”

    江延郑重的点了点头,道:“事不宜迟,我现在就去知府衙门投状子,芊芊,我有一件事要托你。”

    杨芊芊道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江延将冰棺剑从背后取下来,文若虚眼睛立刻亮了,江延把剑递给杨芊芊,道:“你拿着这把剑,到神剑宫去找欧阳藏剑,告诉他发生的这些事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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