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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近距离的交手下，亚恒眼中的情绪也从最初的不屑，转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惊异——
这才过了一个晚上，她的身手竟然就进步了这么多。
速度和力量都差别不大，这诡秘莫测的身法，却实在令人心惊。
在一旁观战的众玩家同样难掩惊奇。
从他们的视角来看，那华夏少女的速度远不如亚恒，好几次都要挂彩了，却每次都能恰如其分地躲过。
而且每一次躲避的动作都不像是刻意的，有时候只是稍稍一晃，就躲了开去。
“有意思。”
此前一直兴致缺缺的艾瑞克抬起了眼睑，望向了暂时难分上下的两人。
常人的关注点在两人的攻防，他的视线却紧紧地追随着施影脚下的步伐。
少女每一步都十分轻盈，像是踏在了云雾上，却并不虚软，收脚有力。
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太大波动，但对其极为熟悉的金发男子还是轻易看出了他稍涨的情绪。
金发男子唇角微勾，声音也十分符合他天使般的外貌，犹如天籁：“怎么，想跟她PK？”
“嗯。”艾瑞克淡淡道：“但不是现在。”
“的确。”金发男子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，“她的身法不错，但其他方面太过薄弱，还不值得你正式挑战。”
“不过，”金发男子打量着施影的招式，点评道：
“她出招时重心不稳，动作有形无势，在现实中应该没有练过。在短时间内就有这样的提升，悟性还算不错，倒是可以期待一番。”
听他这样说，艾瑞克忽然微蹙了眉，似是有些不满。
“苏子煜应该请些古武传人，或是佣兵、杀手之流来参与内测才对，这些人可比空有意识的职业玩家更适合这种全息网游。”
“你是觉得现在这样还不够有意思？”
见他颔首，金发男子不由轻笑了声，宽慰道：“至少这里能让你真切地体验到战斗的快感，总比鼠游要强得多。再忍忍吧，等正式开服后，就能自由地找人PK了。”
“嗯。”艾瑞克侧首看了眼远处那漠然站立的男子，鸦青的眸色愈深了几分。
司御……
明明是能翱翔九重天外天的鲲鹏，却像燕雀一样安于低空。
白白浪费了那令人望尘莫及的实力，实属败兴。
艾瑞克面色微沉，飞速地转了眸，似乎再多看那人一眼都让他憋闷难受。
一方面他对司御的这一特质十分不满，另一方面，却又欣赏后者的实力。
他对人的态度向来十分明确，要么彻底认可，要么就与之泾渭分明，从未有人让他如此矛盾过。
“亚恒要撑不住了。”金发男子忽然道，“他似乎还没从青眼领主的精神攻击中缓过来。”
闻言，艾瑞克再次看向交战的两人。
果然，亚恒脚下虚浮，身形也有些不稳。
就在这时，那华夏少女蓦然错身贴近，抬膝扣下他的左腿，趁机将其掀翻在地。
她手中的短刃也随之精准地抵上亚恒的心脏位置。
“你好像有些不对劲。”
施影歪头打量了几眼身下人苍白的脸色，此刻她虽处于绝对的优势，手中的短刃却没有捅下去。
赢得貌似有点轻易？
怎么感觉这货变弱了……就跟刻意放了水似的。
亚恒勉强忍下眼前发黑的不适，沉声道：“怎么不动手？”
“不是说这是PK吗？当然得公允些，赢得不明不白怎么行呐。”
她的语气诚恳，听起来正气十足，落在旁人眼中，只会觉得她正己守道。
不过这“旁人”显然不包括亚恒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