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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间达成了此行目的，钟老师答应下周给程鸾机会，让林间带他来做一个考试，如果通过，钟老师会争取给程鸾美术特长生的名额，让程鸾进入墨河中学，以钟老师的身份，让墨河中学特事特办很容易。
前提条件是高中三年不能转系，就算上了大学，都还得进美术院校，如果在校期间表现出色，大学方面钟老师也会帮程鸾安排。
只要答应下来，程鸾这辈子就跟美术分不开了。
总体来说还是那句，当爱好变成了赖以为生的职业，能否坚持下去。
临走时钟老师还送了林间一副画，是他平时练手画的，不值钱，但怎么也算名家手笔，挂在家里不丢人。
钟老师主要还是为了“表扬”一下林间的伶牙俐齿，画的是整天“叽叽喳喳”叫的麻雀。
不收不行，不收下程鸾就没有机会。
明知道钟老师是在打着自己脸，林间离开时候依然笑着说出“感谢”。
一次“主客俱欢”的会面到此结束了。
回到林修平家中，林兰生已经赴约去了与同学们聚会逛街，林鱼打着“替哥哥去”的幌子，一起外出游玩，家中只剩下大人，询问了林间与钟老师见面的情况，然后就让他一个人继续应付明天辩论了。
林间将此行收获放好，随后拿出了手机，打开看看白天留言。
因为参加辩论赛，这两周他都没有回鹊仙村，爸妈时常发来一些问讯，尤其是星期六日的时候，零花钱够不够啊，有没有跟上学习啊，嘘寒问暖的。
林间一一回复，顺便说了一些想吃的东西，家里会准备好让林空带下来，不算麻烦。
辩论赛还要持续一个月，加起来快两个月不能回家，这是林间有生以来最长在外的时间了。
也不知道家里的房间是不是积了一层灰。
随后还有柳芽发来的问候，以及今天在红叶庄活动的热闹景象。
好像是艾茗诗巧立名目弄的“品酒节”，宣传限于一个市区范围，来的人不少，却没有红叶节多，还没有造成道路堵塞，红叶庄内却高朋满座。
“萱姨说太累啦，以后打死都不参加艾姐姐的节目了，她的摊位很受欢迎呢！”柳芽那边发送过来的消息，附带还有她与萱姨的合照。
很符合萱姨的性格，她若是个勤劳的人，早就到别的地方开店挣大钱了，何必待在鹊仙村中？
“那些面点师傅没有学会萱姨的本事吗？”林间发送信息回问。
“好像没有那么简单，艾姐姐说萱姨的手艺与外面很不一样，这需要一整个程序的跟进，没有半年学不会。”
要不然鹊仙村的人不会这么简单被一笼包子引魂。
不知道那些面点师傅学会了萱姨的手艺，能不能学会引魂术？林间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，然后又看了柳芽传过来的照片。
这一次活动算是她第一次用红叶庄形象代言人的身份公开上台，似乎获得不错的反向。
这么大场面，意外肯定是有的，但是柳芽发来的消息都没有提。
林间回复了一句，“辛苦了”
“你那边有没有其他人？”柳芽发来一条奇怪的消息。
林间不明所以，但还是照实回答：“没有，兰生带着边边出去了，就我一个。”
“嗡~”手机抖了一下，弹出一条提示，“您的好友发来视频通话请求，是否接受？”
林间点了是，随后柳芽出现在他手机屏幕上。
手机里柳芽换了睡衣，视频那头背景是柳芽的房间，可以说是非常隐私的画面，林间第一时间就是挡住眼睛：“柳芽同学，能注意一下吗？”
“嘻嘻，注意什么啊？”柳芽的声音隔着手机依然让人感觉得像是在给耳朵按摩一般。
虽然进入了冬季，睡衣是那种比较厚实的款式，但比起校服来说，依然相当的修身，刚才惊鸿一瞥，让林间深深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身体曲线。
学校里颜老师穿得更加贴身，但是林间看的时候都不会产生多少过分的冲动，大概是年龄差的原因，柳芽不一样，她的年龄与林间相仿，方慕少艾的林间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住？
平时看柳芽穿着华丽的舞裙都没有的感觉，却在看见她身穿居家服饰的时候，意外地感觉到…兴奋？
的确算是兴奋感。
看着林间已经赤红的脸颊，柳芽暗地里想着“原来他是这种癖好？”随后坐到床上，用被子盖住，这才对着手机说道：“好了，看不到啦。”
林间将信将疑地睁开眼睛，看到柳芽已经裹着被子坐在了床上，这才大胆放开挡着眼睛的手掌，一边告诫道：“你呀，以后当心点，虽然我是你的同学，必要的距离还是应该保持的。”
“害羞啦？”柳芽那边继续戏弄他。
“才不是害羞，就是…有些不太合适的事，你懂我意思，不能对外人这么放心…”林间说话时候有些语无伦次，完全没有赛场上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。
跟刚才柳芽在电视上看到的林间很不同呢。
今天红叶庄的活动，也在市区电视台上播放了，作为节目主角之一的柳芽，在电视上出现的时间不比林间短。
想到能与林间同时在电视上出现，柳芽就觉得许久不见林间的那种思念越发深重，回到房间一会，就忍不住想要与林间聊天。
明明在学校里天天都能看见，为何像是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？
柳芽自己都不太明白，就像是林间已经成为了一种养分，她的身体自内而外地告诉她，需求林间养分补充。
林间点开视频通话的这段时间里，她整个人和手机正在充电的状态一般，感觉到身体像是手机电池一样，伴随电量涌入，变得鲜活起来。
“原来人也是需要充电的…”
可惜的是林间似乎没有相应的感觉？
她想要将这种感觉传达到林间心里，传染给他，让他患上“柳芽营养素缺失症状”。
这样才公平。
“我对你很放心。”柳芽笑着说道。
“我也是个普通的人…是吧？你要是太过放心，我就会有那么点动心…”不对，林间觉得气氛越来越暧昧，他赶紧换了一个话题，“这个嘛~青春期的生理心理都会发生改变，我觉得在这种关键的年龄阶段，还是要保持一种健康向上的心理，生物老师说过，在当前阶段的我们，应该多朝着正确的引导方向走…”
“那老师还说过要正视这种心理上的变化，不要觉得太过羞耻呢。”柳芽步步紧逼，她又不是没有上过生物课。
“我那不是羞耻，是自然反应，总之柳芽同学你太放心我是不对的。”林间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束手无策，只能用蛮理反驳，这种话放在辩论赛上，估计要被评委老师扣分。
“我好不容易想给你加油打气呢，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说我？”柳芽装出一副“不忿”的表情，骂了林间一句。
原来是这个目的？
林间觉得自己怪错同学，连忙道歉：“柳芽同学不好意思，是我自己乱想，跟柳芽同学没有关系。”
柳芽穿着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，那么厚的睡衣，平时就算穿出街上都不算妨碍市容，最多显得人懒一些而已，却不知道为何与少女闺房结合起来的杀伤力这么大。
“知道错了就好啦，今天的辩论赛怎么样？有没有好好努力？可不许给我…们学校丢面子啊！”
总算是谈到了正题，林间稍微整理一下回忆，将白天辩论赛的事情说了一下，并没有提他们被针对的事情，免得柳芽担心。
“你这次的表现不如上周呢，感觉就你最不出彩了。”柳芽听完后忍不住吐槽。
今天林间的表现的确没有太过出色的地方，顶多算是中规中矩，今天比赛最亮眼的是林兰生。
因为他太过出色，导致辩论小组准备的“弹药”都差点被打光！
明天想要出线，最少要应付两场比赛！第一天就把弹药打出去一半，火力猛过头不说，还有大量浪费，伤害溢出太多。
明天不准备好，可就难以翻身了。
“没办法，辩论赛不是一个人表演的赛场，兰生他是四辩，相对来说是最好引发反击节奏的位置，我这个三辩只能算是活跃气氛扩宽思路的位置，表现太出色，还怎么给其他人机会？”
“原来辩论赛还有这么多门道吗？”
“可不是？一辩相当于尖刀连，二辩是炮兵连，四辩好歹也是管军火的，就我们三辩算是伙头兵。”
话题转回正常，林间的思维又开始活泛了，口才指的不只是嘴上会说话，也代表脑袋里会想。
两人聊天越发愉快，不知不觉时间流逝，要不是林鱼和林兰生回来打断，林间都快忘记他还有整理资料的任务。
挂掉视频通话后，林间与林兰生一起奋斗了两个小时才把资料整理完毕，期间还是打开与其他辩手以及老师的共同通话视频联系，才能做足完善准备。
完成这一切，大家终于安心入睡。
林间关上手机之前，回头看了眼与柳芽的聊天框。
最后是柳芽发来的信息。
“晚安。”显示消息发送于两小时前。
林间回复了晚安两个字，进入睡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