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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有人么？”
“你在鬼叫什么？”
“我再试试看能不能把目标给吸引出来咯。”楚南中指和无名指夹着手电筒，手掌里还捏着一大包的辣条，空闲的右手时不时拿出一根塞进嘴里。
体育馆这个黑漆麻糊的一片，他的吆喝声在其中引起了回声，让环境多了几分恐怖的感觉。
夏瑶顿时捂脸：“你是猪头吗？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啊！说不定还会被你打草惊蛇呢！”
楚南哂笑：“试试咯，试试又不花钱。”
“但是试错了就得丢命。”夏瑶被气的想吐血。
“不要这么悲观。”楚南很是淡定，嘴里叼着辣条含含糊糊地说，一边用手电筒照向体育馆的各个角落，“要分开搜索吗？这样的话会快上一点。”
夏瑶盯着他看：“我也很想这么做，但是你这个家伙只是个花瓶，分开搜索你是不要命了？”
“我？花瓶？我吗？”楚南瞪大的眼睛指着自己，他居然有一天会被人用花瓶来形容……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反了？
“不然呢？”夏瑶调子拖着老长，“你不是花瓶，是什么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，打架谁也打不过，作为一个辅助、挂件，心里没有点数么？”
楚南好心提醒道：“你说错了，这种的一般称为小白脸。男人是不能用花瓶来形容的。”
“……你这淡定的模样好像我说的不是你一样，还有，男人为什么不能用花瓶来形容？”
“因为花瓶是可以插的。”楚南很淡定的说，伸出一根手指，做出了捅的姿势。
夏瑶脸色逐渐涨红：“你丫是变态吗？”
楚南无辜地摊手：“是你问我的。”
“够了，我不跟你讨论这种变态的话题，你要是想分头行动的话，就随你好了。你搜左面，我搜右边。都说完了，我们再一起去篮球场看看。”夏瑶生着闷气，短时间内不打算再理会楚南了。
楚南撇了撇嘴，接着吃东西：“随你咯。”
体育馆很大，但是他们主要是来查找不正常的东西，楚南并没有兴趣一点一点去细看，凭借精神领域，一路犁过去就是了。出现什么不正常的，都能够第一时间得到反馈。
“一些细小的垃圾，塑料罐子，这不知道是谁落下的腕带……”楚南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女子更衣室，看着上面的字样，楚南陷入了沉思，进去还是不进去，这是个问题。
“我只是来查案的。”楚南犹豫了一秒钟，心安理得走了进去，精神领域瞬间覆盖了大半个更衣室。
那些私人衣柜即便上了锁，也没有办法阻止他的探查。
“运动衫，运动短袖，运动鞋，嗯……这个尺码的连体泳衣，身材好棒，现在的高中生发育这么好吗？”楚南淡定的发表的变态的言论，但是脸上看不出一点羞愧的神色。
“巧克力，唇膏，梳子……”
“嗯？这是什么？”楚南在一个衣柜前面停了下来，里面的东西似乎是一张纸，就是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。
精神力没有办法直接接触，这张纸有点东西。
楚南扭头看了一眼，夏瑶估计还没搜索到男子更衣室，更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这边，所以干脆利落动手扣住衣柜的缝隙，动手用力一扯，锁舌被最大的力量扯的崩裂，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。
楚南轻轻松松就把这铁皮门给扯烂了，扔在了一边：“让我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“唔……”楚南用手电筒照了照，发现这是一张看起来很普通的许愿纸，上面写了一个看似开玩笑的愿望。
“我希望张娜娜不能参加歌剧表演，这样的话，她就有更多的时间休息。她身体本来就算不上好，这样下去就要拖垮了。”旁边是一条蓝色的卡通内裤，还有一点点血迹。
楚南陷入了沉思：“这张纸能够将我的精神力排斥出去，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。参加了这次任务的上一任掌控者是精神力受伤，换句话说，果然是精神方面的手段吧！而且……张娜娜好像就是死者来着？”
“娄妍欣，在么？”他拿出了耳机，接通了私人频道。
“一直在呢。从你调戏小姑娘的时候就在了。原来花瓶还有这个说法，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。”娄妍欣语气怪怪的。
“咳，这个不重要，我只是问问，张娜娜是我这一次任务的死者之一，对吗？”楚南稍微有点尴尬，赶紧转移话题。
“嗯，她是死在了体育馆和食堂之间的女厕所当中的。”
“她是怎么死的？我发现了一张许愿纸，应该是和她的死有关系。精神力很难直接接触到它，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……”楚南把许愿纸上的文字念了一遍，“现在想要核实一下。”
“嗯……你的线索从结果上来看，似乎是正确的。张娜娜死亡的时候，是这所学校建国日文艺汇演当天晚上，即将上场之前，也是第一个被发现的死者。从结果上来看，的确没有能够上台表演。而且死亡原因是突发性心脏病，死在了厕所的隔间里。但是根据当时尸检报告来看，她已经服用了保护心脏的药物，并且生效了，对于这个死因其实一开始是并没有很合理的报告的。”娄妍欣那边传来了键盘敲击的声音。
楚南微微点头：“需要弄清楚这字条究竟是谁的……但是这里很麻烦，这里的私人衣柜其实是公用的，只不过早借晚借而已，也没有什么记录，这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。”
“你稍等一下，我安排了附近的警局成员前往校门口等待，你一会出去了就把这张许愿纸交给他们，他们会负责从上面提取出指纹进行核对，你不要太多的接触，免得破坏了原有的指纹。”娄妍欣很快作出了安排。
楚南点了点头：“那行。”
他又把耳机的声音关掉，扔进了口袋里，然后把许愿纸塞进了背包里放好，最后再检查了一下整个储物室，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之后离开了。
“喂，你搜查完了吗？”楚南漫不经心回到了他们两人分头行动的地方，朝着体育馆另外半边看去。不远处就是死了人的篮球场。
没有回应，楚南微微挑眉，连塞了几根辣条，把垃圾扔进墙边的垃圾桶里，朝着那边走去。
“不在外面，在更衣室里吗？”楚南电筒晃了一圈，没有在外面发现夏瑶，估计也已经到了男子更衣室。
“估计充满了汗臭味。毕竟是男生嘛。”楚南纠结了一下，还是来到了更衣室外面，“喂，你搜查完了吗？我这边已经结束了。你怎么把门关上了？”
楚南敲了敲更衣室的门，然而，什么回应也没有。
空荡荡的体育馆里回荡着他的声音，格外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。
楚南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，精神领域张开，紧接着，楚南竟然发现，更衣室后面……是一堵墙。
“咔擦……”楚南缓缓拉开了更衣室的门，手电筒的光芒慢慢照亮了门后面的事物，是一堵已经被水泥封死的墙。
“是实体……”楚南伸手按住了墙壁，微微用力，一点点水泥碎屑落了下来。他确定了面前的这水泥墙是真实存在的。而非是幻觉，或者是某种投影，真真切切，就是一堵墙。
“男子更衣室什么时候被封死了？夏瑶如果不在这里，她又去哪里了？”
疑云密布，楚南缓缓后退，再次用手电筒一点一点照亮这个体育馆。
没有，什么都没有。
一阵大风吹来，体育馆的大门被吹动，狠狠撞在门框上，又弹跳了几下，响亮的声音让人心跳骤停。紧接着外面雷声大作，狂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。
要下雨了。
楚南迟疑了一下，忽然伸手，手腕上的银色手环变成了一杆长枪，猛的一枪刺穿了面前的水泥墙：“破！”
锋利的长枪，在巨大力量的加持下，轻松把水泥墙壁刺穿，一大半都没入其中，只留了个把柄在外。
“……”楚南慢慢把手里的枪收了回来，脸色有点阴晴不定，这个孔怕是已经有接近两米深，但是依旧没有透底，这整个更衣室都被水泥填死了吗？
这是为什么呢？
他拿手电筒顺着孔朝里面照过去，但……没有什么收获。
“又是鬼么？”楚南舔了舔嘴唇，本来以为只是个稍微有难度的任务，结果看来，自己是碰到了一条大鱼，稍有不慎，别说抓鱼了，船都得被撞翻。
谜团重重的许愿纸，各种诡异死去的学生，突然消失的夏瑶，被水泥整个灌满的男子更衣室……
楚南摸出了耳机，他不打算无脑莽，摆明了自己一个人处理会有风险，肯定得叫人。
但是……
“我……啊……听……呜呜呜呜……在……”楚南根本听不清娄妍欣的声音，被奇怪的声音扯的稀碎。有惨叫声，又是哭泣声，有水滴的声音，有啃食的声音，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充斥着频道。
楚南面无表情把耳机扔进口袋，双手握紧了长枪，体表有淡淡的金焰浮现。这么长时间的打磨，他的真气虽然比老杨还差的远，但是也勉强能够覆盖全身，透出体表。
他不打算继续呆在这个地方了，指不定下一个被袭击的就是自己。
或者说……他已经开始被袭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