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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!”一声平平淡淡的肉体撞击的闷响声,贺拉斯的拳头实实的落在了莫邪的胸膛上。
众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,愣愣的说不出话来。这就完了?十级后期圣者的全力一击就这么完了?没有光芒大耀,没有震耳欲聋,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完了?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切,一定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十级后期的圣者,一个是超越十级极限的神者。太儿戏了!和平常野夫打架没什么两样。不过,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众人不这么想了。
“咳!”贺拉斯吐出一口鲜血,皱纹横生的老脸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,双手缓慢且无力的垂下,像是一个年老不能行动即将垂死的老人。
“二爷爷!”托斯看见贺拉斯吐血,心急的跑过来扶起贺拉斯。露西脸上也是满脸的焦急之色,本来她也想过去看看的,但却被莫邪的一个眼神阻止了,对于莫邪,她有着无比的信任,就像相信她自己一样。
“怎么样?”莫邪看着贺拉斯,脸上的淡漠犹如沉睡万年而不知人间世事的茫然懵懂。
“我输了…”贺拉斯摇着头,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。此时的贺拉斯不像是圣巴克家族的二爷,一个十级后期圣者的存在,而更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。
“你知道你怎么输的吗?”莫邪脸上的淡漠依旧不食人间烟火。
“怎么输的?呵呵…”贺拉斯摇着头,像是一只斗败的斗鸡。“我实力远不如你,当然会输了。”
不知道怎么了,看着贺拉斯脸上的落寞与颓败,莫邪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的不忍。“不,你之所以输,实力固然是一部分原因,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心。”
“心?你这是在耻笑我吗?”贺拉斯茫然的看着莫邪,然后又低下头苦笑。成者为王败者为寇,鲜花与荣耀永远都是给胜利者的,世人留给失败者的永远只是耻笑与近似怜悯的叹息。
“是,你的心,还未战,你的心便先输一筹,这样的战斗你还怎么想赢?”莫邪负着手,抬头仰视着天空,夕阳的光辉照在他那雪白的绒袍上,给他整个人披上了一层淡淡的且温馨的光辉。
“心?…”贺拉斯低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着,没有人能看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。
“哎!”莫邪缓缓的低下头,看着贺拉斯轻叹一声。“你的心老了,没有那份争强斗胜不服输的劲了。”
心老了?贺拉斯茫然的看着莫邪,心中暗暗自语,心老了吗?真的老了吗?当年那份血洗沙场,奋起杀敌的贺拉斯已经不在了吗?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贺拉斯的眼前,像是一个个警钟一样敲打在贺拉斯的心上,一下,一下,每一下都犹如千斤,每一下都敲响心门,越来越重,越来越快,似刹那,似久远,如梦般虚幻,又像是亲身经历般深受同感。
慢慢的,贺拉斯抬起头,灰蓝色的双眸里虽然仍旧浑浊但却不见刚才的颓败,反而不时的射出一丝精光。“你是故意的吧?”
“恩。”莫邪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轻轻点头,对于有些人来说,只要让他知道你对他的好就可以,没必要多说其他的,因为多说往往就会显得多余,结果很有可能就会适得其反。
“为什么?”贺拉斯疑惑的看着莫邪,老脸上尽是不解之色。
“不为什么。”莫邪的声音平淡如水,没有一丝波动。
贺拉斯紧紧的盯着莫邪,想从莫邪的脸上找出一丝的蛛丝马迹,但他是失望了,莫邪的脸色和平静,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。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圣人,所谓的圣人不是傻子就是神经病,贺拉斯不相信莫邪会无缘无故的帮他,更何况前一刻两个人还是敌对双方。但莫邪到底是为了什么帮他,贺拉斯有些猜不透了。
“二爷爷,你们在说什么?”托斯虽然也感觉到贺拉斯的变化,但他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看着两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,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贺拉斯看了一眼托斯,摇摇头说道。然后又看到站在一旁的露西,想起莫邪和露西的事情,突然明白了莫邪这么做为了什么。虽然知道了莫邪的目的,但贺拉斯却没有办法不答应,大恩在前,怎能不报。深深的看了莫邪一眼,贺拉斯最终笑了笑。他知道若是莫邪想要强行带露西邹的话,圣巴克家族根本就没有人能拦得住,莫邪之所以这么做,完全是因为心疼露西,不想露西夹在他和家族之间难过。
“因为露西丫头吧。”
“恩。”莫邪知道贺拉斯明白了自己的想法,但他丝毫不在乎,真正聪明的人都会有聪明的选择,他相信贺拉斯不傻,看到他展现的强大实力后,贺拉斯一定会有一个让他满意的选择。
贺拉斯有深深的看了莫邪一眼,也罢,既然他们如此相爱,自己何不从了他们呢,为了报恩,也为了露西丫头的幸福。贺拉斯暗暗对自己说道。至于斯巴鲁家族,哼!巴桑的恶行即使连自己这个不经常出门的老头子都知道,可以想到他可恶到什么地步了,露西丫头嫁给他肯定就完了,嫁给西郎亚南就比巴桑好多了,虽然这小子花心了点,性格怪了点,但谁让他们相爱呢。而且,圣巴克家族还真的怕了斯巴鲁家族吗?哼!有了这个神者重孙女婿的加入,再加上圣巴克家族本身的实力,斯巴鲁家族也不足为惧,要是真开战的话,或许四大家族排名就有可能刷新了。呵呵…这么想着,贺拉斯看着莫邪就觉得越看越顺眼,怎么看怎么好。
看见贺拉斯老脸上的笑容,莫邪突然有种被贼算计的感觉。奸笑!对!贺拉斯的脸上就是奸笑!“咳!”莫邪趁着咳嗽的机会,狠狠的瞪了贺拉斯一眼。老头,劝你别打爷的主意!
接收到莫邪的威胁,贺拉斯丝毫不觉担忧,反而还得意冲莫邪反了个白眼。“走,回屋!”呵呵…小子,上了贼船还想下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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